少剑波记得有一次高波偷拿姐姐送给自己的口琴,少剑波发现后佯装嗔怒,将高波吓得不轻,转身却为他吹起了他最爱听的《小路》。回忆潮水般涌来,少剑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泪滴落在口琴上,砸出破碎的音符。隔壁房间里,小分队的每一个人也都在默默流泪。坦克想起高波曾问起自己,若是他牺牲了自己会不会哭,坦克经历了太多战争,也看过太多生死,但此时此刻,他却还是难掩泪水。待到剿匪胜利的那一天,小分队定要用土匪的性命祭奠战士们在天之灵!刘大麻子带信回山,听老道所言,只怕一撮毛此番是凶多吉少。虽同为威虎山九大金刚,刘大麻子却并不在意一撮毛的死活。在刘大麻子看来,新来的老九胡彪自是满身的能耐,一撮毛不过是个满山跑腿的,多一个少一个于威虎山由有何大用?座山雕不悦,他本就对胡彪心结难除,刘维山跟随自己多年,却不比胡彪来了几天,座山雕也不与刘大麻子废话,今晚设酒,让刘大麻子在酒桌上当着大伙儿的面把砸火车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一遍,看看“胡彪”反应如何。当晚,刘大麻子依座山雕所说,便将这一趟下山汇报了个仔细。起先聊起老道杨子荣还不动声色,谈起老道的厉害,更是不屑一顾。刘大麻子接着讲起劫火车的经过,生动的讲述自己杀了共军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崽子,众人听得兴致高涨,胡彪却心知他所说就是高波,端碗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越听越伤心,看着土匪嚣张的嘴脸,杨子荣再也听不下去,他急饮一碗酒下肚后,便捂着嘴离开了。这点酒自然不是胡彪的量,老六跟了出来,却没想胡彪果真吐了一地。老刘赶紧问杨子荣怎么了,胡彪心知醉花定也在其后,他告诉老六,自己听说老大的崽子们在山下折了一半,他太伤心了。自己初来威虎山受众人排挤,唯与老大的崽子们交好,可如今他们却被共军所杀,自己心中怎会不难过?老六拉着杨子荣回去,三爷还在等着哪。杨子荣说对,不能让三爷担心。说完就站起来进去了,见二人回去,醉花上前去瞧,还真吐得满地都是。座山雕离开后,杨子荣和刘大麻子继续喝酒,杨子荣问起刘大麻子上山之前的事,两人边喝边聊。座山雕离开后叫来醉花与殷八字问话,方才酒桌上胡彪吐了事情,他们怎么看。醉花只道没看出破绽,殷八字却觉得是刻意掩饰,若是共军,定会为死去的弟兄难过。座山雕觉得殷八字说的有道理。自打胡彪上山,座山雕便终日寝食难安,倘若此人真能如此克制,若为敌手,只怕是更可怕了。殷八字提议,趁早除掉这个胡彪。长腿按照杨子荣上山时留下的标记,找到了事先挖好的接头雪洞和藏好的熊皮褥子,长腿便在这儿等杨子荣回来。长腿看见杨子荣给他准备好的熊皮褥子,非常感动,一抬头,还看见杨子荣留下的手印,仿佛就看到了杨子荣。威虎山那边,杨子荣也几近绘出了威虎山真实全面的布防情况,杨子荣看也到了他和长腿约定好的日子,这个假胡彪也该下山了。晚上,杨子荣带着老常出来,告诉老常把威虎厅所有的等都点上,如果有人发现了,就去西北角学狼叫,他就能听见了。老常在点灯的时候,果然有人来,醉花看见老常在添灯油,便问他想干什么,老常说是九爷派他来的,醉花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只说如果滴在地上一滴,便要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