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宗一个人自言自语,当初是以为二嫂跳河轻生,所以才做了这个牌位立在祠堂的后厅。现在二嫂回来了,自己不能让二嫂看到这个牌位,发愁不知该拿这个牌位怎么办。延宗拿着牌位弄出了动静,大晚上的声音特别大。在前厅的瑛娘听见声响,大声问是谁,她走到后厅,这才发现是延宗。延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将那牌位放在身后,想不让二嫂看见。延宗知道二嫂是来祭拜二哥的,提出与二嫂一起祭拜。瑛娘称自己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想跟继宗单独待待,让延宗想祭拜二哥的话,明天再来祭拜,再说他们孤男寡女的,让人看见会被说闲话的,劝延宗赶紧离开。这时,瑛娘发现延宗背后的牌位,叮嘱他对待祖宗先辈万万不可不敬的,让他从哪里请下来的,就将牌位放回什么地方去。延宗很尴尬,欲言又止,他知道二嫂不识字,自然不知道牌位上写了谁的名字,解释道当时以为二嫂死了,就给她做了个牌位。瑛娘想起听见隆老夫人和隆夫人的谈话,说正愁不知道住在什么地方,决定明天一早就搬来祠堂住。延宗认为祠堂不是人住的地方,瑛娘可以住在以前的那个院子里。瑛娘说那个院子是自己和继宗住的,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继宗,还有盼娣招娣她们。延宗便让瑛娘继续住在奶奶的屋子里,那里伺候的人多,可以照顾她和孩子。瑛娘表示那个孩子不是隆家的血脉,不能让隆家人伺候他。延宗反对二嫂住在祠堂,怎么说二嫂也是个大活人,不能住在暗无天日的祠堂里,还说要把这个牌位烧了砸了。瑛娘不同意,称这样才叫真不吉利。既然牌位是做给她的,她就收着,并且跟继宗的放在一起,次日,瑛娘就搬进祠堂住了下来。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三年过去了,瑛娘搬到祠堂也住了三年。那个以牢生身份生活的孩子也长大了,没事还会与延宗一起练武呢。隆老夫人问隆夫人觉得这三年瑛娘怎么样,这三年瑛娘都在祠堂里为亡夫守灵,逢年过节还会亲手和馅包饺子给隆老夫人和隆夫人,该有的礼数一个都没少,府里上上下下都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隆老夫人叹道,瑛娘贤惠,延宗也没有坏了规矩,可他就是不成亲,提谁家的闺女都看不上一眼,这里头绝对有事。隆老夫人猜想延宗八成是在等瑛娘,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鞭炮声给打断了。城门口,正敲锣打鼓放鞭炮地欢迎保安团的高团长,这个高团长就是当初的那个高柴禾垛子。隆夫人提起这些年战乱不断,最难的就是延宗,身为县长,为了少让老百姓受苦,没少让家里垫上真金白银充军饷。如今这个保安团团长来了,就军政分开,延宗继续当县长,搞政务,军事就由保安团负责,听说这个保安团高团长是大帅的把兄弟,隆老夫人一听就说延宗往后可得看人家脸色了。隆夫人还打听到这个高团长好色,有三房的太太。隆老夫人称他们脑袋别裤腰带上,多几个女人也不算啥毛病。高团长听说延宗还尚未娶妻,立马叫来三个女人,让延宗随便挑一个送给他。延宗连连拒绝高团长的好意,高团长也不坚持,搂着这三个女人离开了。延宗知道这个高团长治军有方,是来孝兴的最好人选,叮嘱佘小四要与高团长争取做朋友,切勿与他为敌。延宗在县府大院设宴欢迎高团长和保安团的众将士,席间,高团长却处处挑衅延宗,气氛有些紧张。延宗称自己是孝兴县县长,作为县长尽地主之谊,设宴欢迎高团长,他们一个县长一个团长要是真打起来,岂不被人笑话。可延宗一再相让,高团长却苦苦相逼。好好的一场欢迎宴,变成了比武会。一番比试下来,高团长十分佩服延宗,并且与延宗拜把子。